产业互联网生态：重构机遇有哪些？

互联网的背景过程里面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门户阶段；以搜狐、新浪为代表；第二个阶段是社会阶段，即社会型的公司，以阿里、京东为代表的；而目前，最具探索的一个观点，就是关于产业互联网的价值。今天，几位大咖纷纷表达了对产业互联网的理解，产业互联网的重构机遇有哪些？且看本文。

 

以下内容来自“2016·第十八届——中国风险投资论坛”（新形势下中国VC/PE行业规范与价值重塑）嘉宾演讲实录：

嘉宾介绍：

主持人：万黎峻

朱磊：赛伯乐（中国）投资高级合伙人

李耀：世界银行集团·国际金融公司（IFC）亚洲区·首席投资

万黎峻：冠生园（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党委副书记

祁庆：汽车后市场产业互联网诸葛天下董事长

 

以下是各位嘉宾的讨论实录，采用第一人称口述：

朱磊：我在美国斯坦福读的本科和硕士，学计算出身，在硅谷干了二十多年技术，一起创办了一家上市公司卖了32亿美金。2009年回来创办赛伯乐，我们自己回来做实业然后再做投资，希望把我们自己做实业的经验应用到投资领域里面来。我们的投资模式可能跟别的基金有点不一样。去年给重庆猪八戒网投了16亿，又有很多团队进去帮他干很多活。非常通俗的讲，我们的价值来自于我给你钱帮你干很多活，总应该赚点钱。

说到产业互联网，这个大方向肯定是没错的。但是我觉得不管是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商业的本质一直没变。为什么我个人觉得产业互联网非常重要，因为一定程度，我学技术出身，我心里非常清楚技术只是一个工具，最终还是给用户带来的价值，怎么样更好的提供这些价值。比如大家所熟悉的例子，最熟悉的我相信很多人也应该用过，比如滴滴打车。对用户来说你在不在乎他里面用的什么技术，有没有技术，后面有没有软件服务器，用户是不在乎的。你在乎的是我原来打不到车现在能打到车了，或者我原来等半小时现在等五分钟，这是用户在乎的。包括我们投资的挂号网，原来我挂不到号，但是现在挂到了，至于怎么做到的对用户来说不重要。所以为什么说传统产业很重要，互联网很重要，因为需求没变，不管健康、医疗包括修车，需求没变。但是互联网有了新的工具，新的模式，我能改变很多的做法，让你效果更好。

说到VR，VR是一个技术，是有很多难度，但是我相信早一点还是迟一点都是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影响，因为它是核心的工具，包括更远一点的人工智能。这些我坚信最终这个技术还是让我们生活，无论是工作、日常生活还是娱乐，都会对我们有帮助。

为什么讲互联网几个阶段，一般一个新的技术出来的时候，肯定是有比较容易的地方，为什么文物先出来，因为它相对容易。像新浪、滴滴打车的难度主要并不是在软件技术上，它有一定的技术难度，但对客户来说技术并不是主要的，比如滴滴打车主要门槛是要把出租车司机协调好，这是非常难的事情。

产业互联网都是这样的。在我来看，确实互联网还只是一个开始，很多地方大家都是在摸索，容易干的事情都先干了。长远趋势都是容易看清楚的，短期是要靠创业者去摸索。我们做投资就是找到优秀的创业者，像我们看到的猪八戒网朱明跃，他也是摸索的，现在是很好了，应该明年能上市了。我是非常有信心，能够帮助朱明跃把猪八戒打造成一个千亿级的公司。我们就找这样优秀的企业，然后帮助他。我们对创业者特别敬佩，因为他们是真正干出来的，我们还是会在后面支持。

 

祁庆：对于产业互联网这个名字，从做产业的角度上，这是一个暂时的名字。因为互联网在产业里面，在产业人的眼里只是把它当做工具。这个工具究竟对这个产业可以起到什么样的帮助或者达到什么样的改良，这就是产业互联网，是产业人的思维。比如我很赞成朱总说的，所有做的一切最后都要聚焦在客户的价值，客户需求上。像汽车后市场，如果让一个车主要满意，简单的说，我们可以在价格上让客户满意。在传统行业里面，由于它有代理商、一级商、二级商、三级商、零售商，到了消费者手里，在我们这个行业至少百分之两百多、三百多，很多大型汽车企业维修集团里面达到百分之一千多。

从诸葛的条件上，我们要服务于客户，作为产业互联网，我们具体研究什么。整个从生产、销售、仓储、配送，这一系列怎么把这个成本降下来。当诸葛这套体系打通以后，原来百分之三十在诸葛天下这边百分之一出来了。所以在产业互联网里面，并没有像互联网企业一样经常砍杀，要砍掉这个行业，革掉这个行业的命。产业互联网不是这样的，它是把产业里所有的相关利益者拉在一起看，一起看的时候怎么改良优化，对每一个环节都很重视，不会砍掉。诸葛天下等于做了30年的汽车后市场，产业链里面的每一个环节都是自己干出来的。在互联网时代，我们看到很多汽车类的电商都在，因为互联网也在变化，从门户、社交平台的形式开始向老百姓衣食住行转移然后到电商，这是一个现象，是附在表面的，背后的是产业链，只有产业链的前端好了，客户的体验才会好。

 

李耀：今天能够在这儿跟大家交流，更多的是向大家学习。因为世界银行集团是一个发展的经济体，虽然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实际上在互联网这个领域里面，中国和美国绝对是差不多的。

关于产业互联网我想和大家首先从宏观上分享一些认识；其次在微观上，在投资金融以及产业做具体运作里面，如何能够把经济的发动机发展起来。

第一点，宏观来讲，1980年以后，全球经济总量20万亿美金。从1980年开始出现了所谓的IBMPC机，从1980年开始整个世界进入的摩尔定律的发展态势。1980年-1990年10年时间经济增长翻了一倍，1990年到2000年这个速度开始增加很快。这就是来自于硅谷最基本的动力产生的信息增长以及与信息有关的机器的增长所导致的传导，使得世界经济增长的速度是加快的。按照现在的研究，到2010年之后，随着手机尤其是智能手机，大概是在2007年的时候，智能手机出现之后，全球的经济总量发展的速度几乎是每四年就翻了一个1980年以前的经济总量。大概4-5年增加20万亿的规模。从这个角度来讲，世界经济的发展，从漫长的狩猎时代、农耕时代、工业化时代到信息时代之后，从1980年开始出现突飞猛进的增长，2000年之后就更快。基本定律就是摩尔定律在发生作用。如果把摩尔定律基本原理和经济增长结合在一块儿，就是今天讲的产业和互联网之间的关系，就是具体的表现形式了。

第二点，在整个裂变过程当中，大家看到无非是两方面，一个是传统产业的不断增长。比如说制造业，制造业在1980年以前，在20万亿里面大概占20%。到今天全球产值是140万亿美金，是7倍。但是它这个制造业仍然占到大概20%、30%多。很多产业它随着经济的增长，量是不断的增长。只是有的产业被淘汰了，但是基本的形态还是存在的。比如说如果拿今天整个产业来进行大的核算，和1980年相比很多产业都是存在的。比如制造业、房地产业、建筑业、服务业、医疗卫生、公共服务部门等等。这些部门都是存在，只是它的量级在不断的扩大。包括很重要的像万总这边的实体乳业，它作为一个大的产业是屹立不倒的。随着量的增加，比例是没有太多下降的。另一方面，与人服务有关的，与人的价值提升的，这些新兴产业的发展非常快。但是这种快的比例，如果按照140万亿的比例，按照2015年的比例，还是很小。传统行业依然非常大，只是未来与人的价值，人的服务，人的休闲有关的在不断增长。整个经济从1980年到现在为止增长7、8倍的不可想象的规模来讲。它取决于两方面，一个是传统产业的改造，一个是新兴产业的出现。但新兴产业的出现不足以撼动传统产业。

第二点，在这里面金融和投资到底是干什么的。这里面既然经济发展这么快，会出现两种情况，一个是规模上不断的扩充，很多传统行业传统企业规模化的发展。第二个，所谓指数型企业的出现，独角兽的出现。独角兽的出现很可能是诞生在新的业态、新的产业里面。但是传统行业里面也会出现独角兽。刚刚汽车提到的汽车后市场，汽车服务市场并不是特别新鲜的，他是30年的同业经验，只是说如何能够改造他的商业模式。马上万总讲的传统食品，如何能够在商业模式以及规模上发生一些巨变。

总结一下，在1980年以后这几十年之间，人类经济增长速度如此之快，这个过程是有一个动力推动的。而这个动力推动就是信息产业，信息产业表现的今天就是互联网产业。在发展过程当中，金融和投资人士，尤其是投资人士，做的就是如何发现增长最快的那部分。

 

万黎峻：非常感谢三位嘉宾，都从投资、宏观经济还有实务操作上，给我们传统企业非常非常多的启示。

传统产业不得不做一些反思，这个反思也是来回答很多走在前面的、站在高科技领域里头的、站在科技前沿里头的最活跃的金融资本领域里头对传统产业还有的那些困惑。我们作为业内人士，不得不做一些反思，这个反思我总结有三个方面。

第一，我们是产能过剩的。所有的商业决策，全部都基于库存推动的决策。当然会让大家感觉到我们厚，我们重，我们有那么一点点不聪明。这是我们对传统产业一个非常直观的印象。但是我把它归结为库存驱动方式，所有的商业决策都是产生于库存推动。

第二，我们说是规模驱动的发展文化导致我们核心的文化价值产生了漂浮，失去了我们所谓的传统所应该有的那点经典，必须的那个内涵，变成了老气、过时。那样一种浮夸的现象。

第三，我们这么大的一个产业线条上，这么庞大的过去的帝国，有着非常多的分割自治，所以导致很多信息孤岛，激励是无效的，任何改变有内而外的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虚弱，最终是无奈。但是传统产业这样三个我们自己的反思和在座各位从各种各样的实践和观察所得出来对传统产业的判断。

但我今天仍然要跟大家讲，对于产业互联网这个大趋势，是应该有理由乐观的。我讲三个原因。因为传统产业还有那么一点点让大家值得感兴趣的地方。

第一个，我们与消费者，与客户之间，我们的关系尚在，我们和消费者用户在所有新商业模式里头，大家最头疼的、最值得重视的，不管是以他的品牌、产品还是回忆，都保留着那么多多少少的一点联系。这种联系关系尚存，说明脆而不死的一种表现。

第二个，我认为我们从价值存在的角度来说，消费者才是整个社会最基础的。传统产业所分布的领域是基于消费者最基础的，我们说生物学特征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传统产业所分布的作为从价值的角度来看，需求仍在。这个需求也是我们传统产业为什么让今天的资本最后发现了一个最大的缓冲期和避风港，而不再去留恋所有新技术、高科技的时候，是为什么。这种基本需求是亘古不变永不消灭的。这种传统产业所分布的基本需求是一个让大家值得乐观的点。

第三个，从资本来看，题材很多，其中产业互联网这个概念就给大家很多想象空间。尤其是作为一个垂直领域，颠覆性的百亿级，做个平台千亿级，产业互联网平台，如果你能做到操作系统这个霸主，真的是万亿级，但是万亿级并不代表着让资本膨胀到你想独吞它，这只是代表我们这个社会的福音，通过什么东西来让更多人受益。资本有资本增长的可能性，用户有用户得到便利的可能性，而传统产业有着凤凰涅盘欲火重生的机会。从这点来看，我们所谓的老企业、传统企业，还希望再和我们现在的实业家们，新经济时代底下的实业家和资本领域的投资专家金融界的专家们，一道商量如何把我们的产业变得更加健康，社会变得更加美好。

到底是+互联网还是互联网+，或者所谓产业互联网这个概念是不是真的那么美。朱总刚才很婉转的讲了，看上去很美，那是大趋势没错，但是未必有操作性。这个地方我们实事求是的讲，作为现在来思考，很多东西顾名思义有它的便利性，但是也很容易产生误导，大家以偏概全。

互联网工具难道仅仅是工具吗？它不是一种思维方式吗？产业+、产业仅仅是因为有规模、有体量、有速度，好象整体来说我感觉对现在变革当中，当然大家也说一个传统企业总谈什么新意，配不配的问题。但是既然在这个台上，我想我们今天是一种探讨交流和共鸣，有些观点分享一下，实际上我对互联网+的理解，我希望做另外一个层次的维度的解释，它的核心实际上是服务+。这是我们准备要做的，也特别希望把我们一些缺点抛开，脚踏实地做服务+，但是服务+的过程，我们讲服务，实际上就是现代服务业，金融不就是典型代表，投资行为、估值行为、风险管理、最后的价值实现的过程，它就是一系列现代高级的服务活动的整合。我们讲这么多的专业名词，合起来，互联网+实际上是一个服务整合的过程，但是一定是用新技术做的。第二个，我们感觉它其中代表了一种智慧+，这个智慧+是因为数据技术通过互联网向我们传递了一个美好的可能。很多东西把我们原先想不到的都呈现出来了，场景变得越来越真实。我们以前根本不可能想象离开了银行怎么去支付的问题，除了现金怎么支付的问题。互联网技术提供了这样一个可靠的场景，人工智能更不要说了。大家今天百度一打开，今天自己打开的和别人打开的界面不一样，它推送的内容不一样，这里面大量的数据技术。这种智慧+的东西，体现了一种真正的互联网的核心。实际上它是一种思维方式，解决方案的提升。

最终我认为所有的行为是设计+，就是重构这个组合，变成新的概念重新传递出新的价值，用更经济的方式带来更多的价值。刚才朱总谈的这个做法，我们不光投资，我们还帮他价值提升，最后到收割退出。但是它这个过程重新设计了它内部的流程、人员搭配和重要的客户关系资源，让它健康的成长。所以我感觉互联网+如果从这三个方面，他是服务+，以人为本以需求为导向。第二个是高技术支持的智慧+，我们带着各种领域里头的投资者的投资艺术的集成和现代科技技术的集成，最后形成了一个独特的作品，它是设计+的过程。但是我理解的趋势是这三个维度的内容，而不是人云亦云的。

 

祁庆：我想从微观层面讲讲，作为一个传统产业链里面的其中一个环节，是怎么走向产业互联网。产业互联网我就以诸葛为例，因为我是做实业的。我们做了十年汽车服务连锁，我们的店开到100家的时候就发现边际效应递减边际成本递增。我们站在汽车后市场产业里面，到目前为止，中国还没有一个地方说我的汽车零配件很齐全，可以支撑汽车维修而且保证是正货正品，到目前都没有。第二个问题，整个汽车服务产业，像汽车维修店，是孤岛式的存在。中国汽车到现在2600多款在路上跑，最少每个月有一款新的汽车下线。没有一个修理店可以说我可以修所有车。而且没有一个品牌说我可以修某一个品牌的车。因为新车不断更新换代，见都见不到。过去师傅带徒弟三十年不变，再傻的徒弟都会了。现在每个月一款新车，师傅都没见过，怎么教徒弟。如果把汽车服务当医院来看，修理师就是这个行业的医生。在行业医生没有技术的保障，药品没有安全的保障和真假的区别，对于服务消费者、服务客户，就是一个概念，只能停留在理论上。这时候诸葛开始看到为什么发展大以后，反而越来越差了。大家可以想像当年我们400个采购员，你能让一个采购员懂这么多知识，还要了解哪一个厂家最好最便宜，哪一个的最全，这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

配件市场也是一个孤岛，因为上游生产企业没有办法管控销售渠道，所以给很多假冒伪劣带来机会。我们会看生产企业，因为我是三十年生产、销售、维修，本身是它其中一员，这种感受比较深。比方说我们的生产厂家，当生产厂家把产品卖给代理商以后，生产厂家什么都不知道了。抛开互联网可以让企业降低成本提高效率之外，像现在加入诸葛的生产厂家我们设定了一套系统，生产企业可以知道我在市场上的库存都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个，库存额有多大，它的销售是哪个修理厂走的，是哪个修理工装的，装到哪台车上，这样自然有一个大数据。生产厂家走到这条链上可以重新获得定价权和营销权。以前无论做什么营销，只要到经销商这边，经销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比如厂家定价100，经销商拿到卖180。所以最后得出很多很多错误的，包括退货，生产企业不知道这个货到底退不退。客户说这个产品有问题，我要退货，厂家也不会说我过来看要不要退。让他变得想把生意做好但是很无奈。

作为经销商来讲，当五家经销商把他的商品搬到我们仓库里的时候。五个经销商统统害怕，因为以前是孤岛，他认为我的产品可能今年能卖完。

其实整个汽车后市场都有一个共识，生产企业一年不生产市场的货都足够用。因为信息孤岛每个人都在存货，搬在一起。比如我认为我们市场一年能卖十万支，所以我准备五万支我觉得我库存不多，五家加在一起有五十万支了。这么多的积压怎么让它去服务好，去照顾品质，他所有的精力都在处理库存的问题。所以在每一个环节里面，比如中国汽车消费者，无论在4S店维修还是社会修理厂做服务，大家没有满意度。这也是当时我们遇到的困惑，我们本来不是互联网出身，也没有要做一个产业互联网。

以前大多数投资人每天就问你们是B2B还是B2C还是C2F，我说我们做产业的这些概念留给专家总结，我们只是聚焦在客户价值、聚焦在每一个产业的价值。用互联网在产业上重塑，保证它的生产、流通、交易、资金流。整个诸葛平台，我们觉得支撑中国汽车后市场有三个重要的支柱，第一是平台；第二个是仓储；第三个是物流。中间贯穿两个流，一个信息流一个现金流。这条链打通以后就可以把整个中国汽车市场全部摆上来。

现在整个互联网在汽车后市场也能看到，大家还是围绕传统行业孤岛式，我做配件销售就想做配件销售，做保养的想做保养，做洗车的想做洗车，互联网这个工具完全没有穿透。而且作为传统的车，大家的困惑就在于信息孤岛，结果用了互联网还在做信息孤岛。

诸葛一定要把整个产业链串起来，整个串起来往往是时间最短、投资最少、效率最快。大家理解汽车后市场是一个非常非常闭环的链条。比方说所有的零配件生产企业，它唯一的出口最后都要装在车主的汽车上，这个行业所有的经销商都在间接服务于一个目标群体，车主。所有的汽车维修企业包括企业维修技师服务的唯一客户就是车主，高度的产业链循环。

这点有点像微信，当我用微信以后，我就特别喜欢我的朋友一起来用，这样才会成立一个圈子。汽车后市场恰恰也具备这样的特性。当我是一个经销商，我上来以后，我的信息是个孤岛，我就希望我的上下游来上，也就是生产厂家和修理厂就可以链接在一起，可以成立一个他自己的小圈子。修理厂上来以后，他也会觉得如果我的经销商和我的客户上来，我就会形成一个小圈子。整条产业链的做法我们会发现原来效率是最好的，因为它不是靠一个总部或者靠源头去推动的，而是有点像我们的货车，每一节车厢都有它的动力。这也是诸葛在做的事情。

为什么我们很关注修理厂，因为中国二十多万家生产企业包括国外的，每年上万亿的汽车配件，最后就是一根通道，我们把修理厂理解成独木桥。中国这个独木桥里面有48万家，所以诸葛用一年多的时间就拉进了31万家，就是行业一半以上的独木桥上来了。这就是一个产业的思维，解决整个产业的问题，如何让产业里面每一个环节变得健康起来。有点像食品安全，老百姓需求安全的食品，但无论怎么挂牌，如果他后端链条的问题不解决，这是一个虚假的概念。

 

戚立明：提问一个问题：产业互联网、互联网产业，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朱磊：互联网产业是个阶段性，一定程度互联网是应用到每一个产业里。这里拿美国跟中国对比，也能看到一定的差别。像万总提到的，美国更多是传统产业自己去发展互联网，你看从沃尔玛、星巴克，我个人觉得做得还不错，包括像肯德基。我觉得中国稍稍有点不同，中国改革开放时间短，美国就真的五十年一百年，传统产业基础很扎实。从优化的角度去看，总体来说应该是+互联网，传统产业有这个基础在上面，加上互联网转型。但是客观来说，很多不会是那样，像祁总、万总是少数。因为它这个转型还是非常难的。中国以前计划经济，从计划经济的角度应该传统产业把互联网加上，但是市场经济里面很多转不过来。为什么转不过来，像祁总这样比较少，又要懂传统产业又要懂互联网，那样的人肯定是少的。另外一个，要变是很难的，不光是变互联网。包括大家看IBM上一次成功转型，这次可能又有很大的挑战，因为转型是很难的，特别是大的成功的成熟的公司来说。所以会造成很多新的公司出来去颠覆旧的。

另外，产业互联网对谁来说都是难的事情，因为没有那么清楚，不是像传统房地产，已经很清楚了，但是新的东西都没有那么清楚。大家都有一个过程，包括我们在看，很多东西我们也看不清楚，为什么我们还找创业者，因为他们摸索出来。这里面回到资本的角度，资本也是另外一个工具，资源整合的概念，资本让你更加有效的整合。

美国这个资金模式非常成熟，现在我相信新的还会变化，但是基本的还是很简单，它需要把出钱的人跟管理钱的人分开，有钱的人就出钱等着坐在那儿赚钱。

美国就是那样，而且出钱人占80%，像我们这样干活的人只占20%。这是对将来咱们从资金的角度来看，肯定做基金的人都是懂的人，能够提供价值。选择一种方式，我觉得是最简单直接的。但是从各种角度，包括你对这个行业的了解。你去看美国，对基金这块，懂产业的人知道如何做产业的人是在管理资金的钱。但实际上从产业的角度，有资金的支持，比如万总，就说我有资金支持，我虽然公司很大，但是肯定资源有限，通过金融工具将资金能够整合并购很多你想要的东西。这个并不需要什么自己的钱。我相信你们公司很有钱，但是肯定是有限的。通过资金并购一些钱，通过管理把很多资源可以整合进来，最基本的就是资本的原理在里面。这一层你们借别人的钱某种意义上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万黎峻：产业互联网板块里面的一个环节。我们说的一定是产购销大链条的。在国有企业工作过十年以上经验的，一定会知道我们讲的这个，几要素几个环节。产供销人财物里头，工资这块，刚才举的这个例子来说，把人和财这些基本的原先在财务部门和HR部门里面的信息孤岛易化，全部通过外面来，就是我们说产业互联网里面很大一部分要提高效率增加价值，让企业有更多精力做好产品把握好质量，那不就是给客户带来价值。所以这些事情一定是产业互联网的一部分。

 

李耀：我理解的，真正的财富源泉和价值源泉是供给，是有效的供给实现有效的需求。资本主义整个一百多年的逻辑是这样没有变的。熊彼特讲的怎么样能够使得企业家精神发挥出来。像朱总讲的和我所思考的从资本的角度讲，资本的力量就是寻找企业家，培养企业家，帮助企业家成功。

在90年代西方经济学又诞生一个新的门派叫新增长理论。新增长理论在研究80年代以来经济增长很快的时候，发现你不能用传统的不断增加土地等等来讲，有一个叫剩余的要素，这个要素就是企业家精神，就是效率，就是能力，就是组织方式与模式的变更。像马云讲的商业模式的变更。而从我们刚才讲的宏观现在讲到微观，从80年以后所出现的指数化的增长。因为以前是20万亿到今年已经是140万亿，短短几十年增长了7倍。80年以前20万亿是通过人类几百年的工业化才达到的。这说明你光靠要素投入是不够的，一定是有其他非物质的东西。80年代以后我们看摩尔定律很大成为上就是信息供给。传统的商业和产业理论来提炼出一些非物质化的东西，怎么样能够变成财富的一个过程。这个是非常非常好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讲管理平台、商业模式。这些都归纳到一些非物质的创新。

在这个过程当中，传统的产业是一个财富创造的起点，如果只是用需求创造财富肯定是不对的，一定是供给的产业创造财富。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如何提高效率，如何降低成本等等这些事情。还有一个更核心的问题，就是人的问题。谷歌的CEO讲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复能的原理。由于80年之后这几十年的互联网发展，一方面使人的需求发生了很大变化。第二个，对于人创造的价值，创造产业的人的能力，也发生了质变。为什么大家讲合伙制，要当老板而不只是员工，如何复能，如何组织方式发生变革，如何扁平化管理。这种变革不仅仅是商业模式的变革，更深刻的组织方式、运营体系，产供销一体化等等变革。

这让我想起六七十年代日本文明倍增化，八十年代美国又产生的制造业复兴，九十年代之后又出现德国的发展。最近出现一个工业4.0版等等。这些一定是和产业的发展以及服务行业的发展结合在一块儿，所以我非常赞同万总讲的，他讲了很多特别精彩的东西，有一点就是所谓服务+，以人为本的经济民主方式的变革。在这方面我相信大家要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确确实实这十年以来，经济发展有很大变化，更重要的是中国已经从一个二流国家变成一流国家。得益于两个地方，一个是前期的WTO，第二个取决于互联网。互联网使得中国的经济插上了翅膀。我相信今天我们讨论这个，产业互联网化的话题会持续往下走，大家都会有很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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