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更多的价值反而在民企

2018年7月27日-28日，由投资家网主办、中国科技金融促进会风险投资专业委员会、深圳市创业投资同业公会、深圳市企业战略并购促进会联合主办的“投资家网•2018中国基金合伙人（GPLP）峰会”在深圳福田香格里拉大酒店隆重举行，本次峰会以“大浪淘沙”为主题，深度剖析股权投资全新业态，并广邀各地政府领导、500+投资同行、500+FOFS、财富管理机构、上市公司以及1000余位商界精英齐聚一堂，围绕GP与LP当下最关注的热点话题进行了深度交流与探讨。

在下午分会场二专场论坛中,中塔资本基金创始人兼集团主席张卜凡作为专场主席, 国电投产业基金副总经理杨涛、威马出行产业基金管理合伙人张坤、前沿产业基金合伙人吴政铭、中电健康产业基金合伙人余慧作为圆桌嘉宾，共同探讨“产业资本携手LP，捕捉新时代下的投资机遇”。

以下为演讲实录：

整理 l 刘燕

来源 l 投资家网（ID：touzijias）

主持人张卜凡：首先请在座的嘉宾简单介绍自己及各自的基金。

杨涛：我们基金成立三年，国家电力投资集团是我们的控股方。我们的基金主要投向是围绕着清洁能源，致力于当今世界的能源革命，从化石能源转变到清洁能源（的号召）。

张坤：威马出行产业基金是由威马汽车发起的一个市场化独立运作的产业基金，威马汽车是新造车势力中的佼佼者之一，它既得到了百度、腾讯这样的战略资本投资，也有像成为红杉这样的财务投资人，还有像国有体制调整资金等这样的国家级和战略方面的股东，这是威马汽车的情况。我们成立威马产业基金，主要围绕出行行业，关注的领域包括传统的汽车领域、新兴的出行科技领域，还有新能源和互联网消费领域，这些是息息相关的。我们现在目前有一个4亿美金的基金在做，正好在做一个人民币基金，大概的情况是这样。

吴政铭：我是前沿产业基金合伙人吴政铭，我2007年进入投资行业，一开始做PE阶段，起初关注一些新兴的领域，后来觉得汽车的智能化、无人驾驶是一个比较好的产业大格局，也是一个产业的机会。基于这个逻辑我们2015年成立了前沿产业这个平台。

作为产业基金的逻辑，昨天我也参加了投资家组织的闭门会，其中有人聊到做产业基金其实和一般做VC是有所不同的，不同点是对产业的资源整合能力，对这些项目的把控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因此我们在重新定义产业资本的做法，投资或者资本只是做产业资本的一个环节，其实换个角度讲，在投资这个逻辑里，被投方是做产品、做项目的，做投资人也是可以理解成产业的第三方，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第三方的逻辑都可以归到产业的逻辑，这个时候再构建无人驾驶或者是汽车智能化产业，就构建了封闭测试和无人驾驶测试体系和无人驾驶大赛，这样形成无人驾驶的第三方的资源整合平台，对产业资源的整合能力会大大加强，对项目的把控和项目的影响力会大大加强。

余慧：我是中电健康产业基金余慧，简单介绍一下我们整个基金的产业资源，一句话概括是健康医疗大数据的国家队，它是由中国电子牵头组建，旗下中电数据发起设立。中电数据当初设立的定位是给国家的重点行业部门做大数据整合及商业应用，目前最重要的方向是做健康医疗行业，因为这个行业信息化程度高、商业价值大。

健康医疗数据非常敏感，央企有天然的身份优势，到现在为止，中电数据已经签约了数个省份，覆盖数亿人口的院内健康诊疗数据。中电数据职能更像是修建一条高速公路，把数据收集、清理和治理做好，然后开放API接口给上层的应用端。为了带动产业发展，集团设立了一支市场化的基金，投资健康医疗大数据的应用和辐射的相关企业，包括生物医疗、保险科技、人工智能、移动医疗等相关领域，中电数据和中电健康产业基金构成了完整的健康医疗大数据生态。

主持人张卜凡: 我简单的介绍自己，我叫张卜凡，是中塔资本基金创始人兼集团主席，我们是中国和印度两个跨国的股权风险投资基金。前段时间我们只投印度，从今年年底和明年开始会投中国的项目。我们在印度的一些项目，包括，小米印度、印度的支付宝PayTM，印度的滴滴出行Ola等一批优秀的印度互联网创新企业。目前来说，我们在印度发展非常的良好。日后，我们会将更多机会投资中国的企业，也帮助中国的企业拓展到印度去。

接下来回到今天的主题“产业资本携手LP, 捕捉新时代下的投资机遇”。第一个问题是产业基金与我们比较熟悉的VC、PE在投资的逻辑方面，打法方面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各位以你们自己的基金作为一个举例，你们的基金的投资逻辑是什么？你们在投项目的时候，最关键的考虑点是什么？又或者是说有什么项目出现的怎么样的硬伤，你是肯定不会投的？

一

投资不能带有色眼镜

更多的投资价值是在民企

杨涛：产业资本，其实是区别于金融资本的，产业资本在国外，一直都叫私募基金，我们叫产业基金，比如我们基金，我们是从国家电投这样一个央企的产业集团派生出来的，所以我们天生就有着产业的这种理念，简单说就是集团的战略的投资方向就是我们的战略投资的方向。

我们对于这样的产业，比如说清洁能源、节能环保，还有一些高端的装备制造，是天然的血脉联系。因为我们对它很熟悉，我们可以调动集团的万亿资产，包括里面的人才、科技、力量，对这些行业有着充分的、非常科学的判断，所以我们会沿着这个方向投资，如果偏离了这个航道，我们是一般不会碰的。

产业资本一方面觉得要谨慎，另外我觉得产业资本还是要围绕着熟悉的，相对来说能够整合资源的领域进行投资，这样投资的成功性相对来说大一些。反过来说，这些创业的企业家，也愿意选择我们的产业资本进入，因为有的时候他们并不缺钱，缺的是市场，缺的是未来发展到底哪一块是有确定性产生利润的地方，这是我们可以给到他们的，我理解的产业资本是这个方向。

张卜凡：杨总说了一个关键词是专业，做产业基金的人有自己很固定、很深厚的行业基础。对于张总来说，你们是做智能汽车的一家公司，另外自己又建立了产业基金，你们投资的理念和做法是怎么样的？你们整个公司的布局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张坤：我最早也做过企业的战略投资和并购，这种企业的战略投资并购，基本上很多时候是为了战略布局去做的一些事情，财务回报可能不是考虑最多的问题。产业资本有一点特殊，要考虑到外部LP的回报，我们和LP的沟通中也碰到这样的问题，怎么保证做这个事情不是为了威马汽车自己的战略投资，万一如此，外部LP收益无法保证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也想的很清楚，我们不去做直接的战略布局，而去做没有财务回报的投资，最初考虑财务回报把产业资源优势利用起来，如汽车领域，举两个例子，第一个，供应商的产品拿过来给我们使用，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详细的尽调过程如产品能力、产品思路、规划等等这些，这些可能要比一些的财务投资人，做尽调要详细、深入地多，这也是我们在解决信息对称上的一个优势。

第二个举例和汽车行业相关，汽车行业代表一个国家的工业水平，有一个非常复杂的供应链，这个供应链可以说是复杂的供应链，整个的控制是汽车行业提出来的，很多供应商存在这种车规级、量产化、低成本等问题，我们看到很多企业想进入这个汽车行业，我们能帮助它们。

主持人张卜凡：吴总呢？

吴政铭：做产业资本就是专注，专注很重要，产业真正的做好，产业要素就要非常的清晰和明确。

我们现在的做法也是基于这一点，布局做测试体系，团队已经在本月17号拿到了广东省肇庆市市政府的自动驾驶路测第三方机构的牌照，在肇庆的自动驾驶测试上路要通过我们这个团队的授权。

第二说一下我们的赛事。我们拿到了中国汽车摩托车运动联合会的独家授权，通过赛事能够把车厂、传感厂商、算法公司全部整合到一个平台，这个时候产业的资源整合已经完成了。在资源整合里面，谁好谁不好，虽然不能像测试一样，分的特别精准，但是可以分流，通过我们的平台，是一流、二流还是三流的企业（会分得）非常清楚，对投资判断也是很好的基础，在资源整合这一块，它需要车厂的资源或算法的资源或传感器的资源，我们可以做配合，还有高校的前瞻性的研究，都可以做研究，把这些做好了，其实钱（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有投资就有退出，就是成功率，如果不准的话失败率也很大，你投的多也未必是好事。

主持人张卜凡：余总怎样认为呢？

余慧：我非常认同吴总的观点，产业资本会更专注和聚焦，我们不是一个广撒网的模式，而是专注某一个领域和行业，关注能够给被投企业提供价值、产生协同。拿我们基金的情况简单举例，我们有非常优势的医疗大数据产业资源，有很多个省的渠道优势，有国家队的政策支持。

我们在评估具体企业的时候，会把国家试点工程的医疗大数据，开放给潜在的几个企业做POC概念验证，有具体量化的结果做为投资参考，验证整个企业的技术能力。或者我们会把它放到试点省份的医院，验证企业的商业模式和逻辑是否成立。这样都有直接的结果告诉我们，这个项目具有多大的投资价值，对项目的判断更精准。

具体到每一家投资企业，除了常用的衡量标准，包括产品优势、行业趋势、财务表现等等这些，我们会更看重企业的创始人对产业理解的深度和战略的高度，投完之后才能够有一个更契合的高度，对接产业资源，共同成长。

主持人张卜凡：产业基金国家参与的比较多，比较深，这个问题我想问一下杨总和余博士，你们有国资的背景，在投资项目的时候，一家民营企业，一家国企背景的，你们会不会带有有色的眼镜去投，你们会偏向于投国有企业的企业，还是民营企业的企业？对于你们做专业判断的时候，被投项目的背景对你们来说有没有影响？

杨涛：你这个是非常火的问题。我们在选择被投资的企业时都遇到过，有国企背景的企业，也有民营企业。实践证明，我们认为做企业投资的时候肯定不能带有色眼镜。说得直白一点，投资也要赚钱，在选择的时候，更多地看是不是有价值，是不是一家优秀的企业。实际我发现更多的投资价值是在民企。

但国有企业也有很多优秀的企业，它的成长过程是有自己的发展脉络的。国有企业融资相对容易，可能更多的是需要战略，比如说干的这个行业是不是产能过剩，你的技术是否能够比拼过民营企业甚至是外资，这样的企业未必需要我们投资。我认为民营企业确实存在着资金、技术、人才、市场诸多方面的问题，这样的企业我们和它联姻，我们能够给予它更多（帮助），从这个角度讲我认为民营企业的投资机会更多。

余慧：我这边感受会更加明显一些。

中电数据是我们的产业公司，当时的定位除了整合健康医疗大数据外，也包括商业应用的布局。但中电数据没有选择直接做商业应用，而是交给设立的基金进行投资，投资市场上优秀的相关企业，带动整个应用领域的发展。主要因为央企和国企的激励机制和体制问题，做大数据的相关应用会存在问题，不可能自建团队覆盖所有的应用领域。

因此我们才设立市场化的基金，但基金背后也有投资人，职责也需要为投资人赚钱，有财务回报的诉求，不会偏向于国有企业。

二

产业基金投后管理：

财务回报VS战略管理

主持人张卜凡：这是很好的消息，国家对投资的项目没有带有色眼镜，反而更倾向于投资民营企业。投后管理，我们一般的理解是对传统的VC、PE投后的管理，是集中于在财务的回报，对产业基金大部分是战略性的投资策略，所以我们想问一下，作为产业基金你们的投后管理，是不是像外界认为的这样，你们的精力不会放在财务回报方面，更多是在战略的发展？投资者投了你们的基金，财务回报会不会得到更好保证？你们投后管理和普通的PC、VE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是我们理解错了，其实都是一样的，你们都很注重财务回报、项目退出等等？

杨涛：我们这支基金的投后管理绝对不会放松的，财务方面分两类，一个是既定的目标，未来通过退出产生的收益，还有一类是被投企业在上市之前或者是并购之前的发展的财务状况也很关注。

但在管理的过程中，产业资本希望能够为被投企业带来我们能够掌控的一些资源，能够帮助他（它）做大市场，可以带来新的客户，我肯定要他（它）并肩作战，关系会更加的紧密，持续走在一起，去帮助他（它）提升整个企业的管理水平。对市场的预判和整个推动市场的战略是我非常关注的，实际上一点不会放松对投后管理的要求，当然财务是一个方面。

主持人张卜凡：你的基金无论是财务或者是战略两手抓，一个都不放松，两手都要硬！

杨涛：对。

主持人张卜凡：张总呢？

张坤：对LP负责的方面也不能放松，怎么做怎么管。产业资本有一个天然的优势，有两个例子，去年我和腾讯的微信高管在聊微信的流量，我们不能说具体的数字，他们很清楚大部分和腾讯有关的APP，有多少交易会通过微信入口进去，然后使用微信支付来进行交易，这样的数据在你自己手里的时候，这个是别人看不到的数据，这样的数据怎么发展，按照什么样的轨迹在增长，这个时候都不太需要去看财务报表，每年的用户是按照30%还是50%增长非常地清楚。

同样在我们汽车领域，如我们用了供应商的电池或者是用了什么系统，他的产品要是真的出了问题，我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我比其他的财务投资人都更早清楚这些问题。他的出货量是多少，是不是能够满足我的出货量的要求等等，这些也是我第一时间可以知道的，我想我们有这样的优势，这样的话该做的还是要做，战略也好、财务也好，但是我们可以做的更细。

吴政铭：我补充我的，首先回报，做基金投资回报一定要保证，不然做基金做什么？第二投前和投后是一体的，就是说工作会分成有一个节点，投资之前叫投前，之后叫投后，但是工作是一脉相承，你在投资之前，作为产业资本来说，对企业产品的一些能力，研发能力和整个市场的情况，都要非常清楚。

也是基于你的产业布局，所获得的数据，并不是他提供的数据。我们有一些自己的触角从而真实地掌握真实的数据，其实在投前对数据是已经真实的把握，投后是不是按照原来的逻辑和判断在正常的运转，出了问题再分析问题，如何弥补，是出于这个逻辑。

余慧：基金本身是一个市场化的行为，需要对出资人负责。产业资本在获取优秀的项目源，包括在项目的估值谈判能力上，比纯财务投资人更有优势。因为我们容易和项目方达成共识，不止能提供资金，还能提供他想要的资源。所以资金有很高的安全边际和更好的财务回报。我们整个基金30%的精力和时间是花在投前，70%花在投后。

投完之后不是投后管理，而是投后的服务过程，投后我们会给被投企业提供多个纬度的资源，包括数据的合法使用权；政府、大量的医院、药企和客户的资源；还有像国家的重点项目和重点医院项目的资源等等。这可能是传统的财务投资人没办法带给被投企业的，也是我们基金的独特优势。

三 产业资本如何找到情投意合的LP？

主持人张卜凡：我知道现场也有一些投资人LP在，我想问一下，产业基金你们是怎么和投资人去处理双方的关系？利益的分配的机制是什么？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别的激励的机制可以让LP和你们一起去成长？有没有特别的招数？

杨涛：对于产业资本来说，特别重要的一点是找到合适的LP，或者是情投意合的LP是非常的重要，如果是仅仅普通的，有资金或者是普通的财务投资者，双方很难走下去，因为根本利益有些冲突了。产业资本一定是看准产业，要持续的投入，可能需要一个过程。但是财务投资人会比较，我投的那个项目还没退出，这个项目两年来没有动静，他会置疑，搞得大家不愉快。

所以我们自己目前看比较可行的方案，找到产业里面的一些投资人，或者是曾经做过这个产业的投资人，对这个产业有一个深入的了解的，我们合作的LP里面就有在这个领域，比如是一家租赁公司或是其他金融机构，但在这个市场里，实际上我们没有竞争关系，因为他们更多是债权角度出发，我们是从股权的角度，这样的话双方有找到结合点，债权投资人实际上更关注的是固定回报，但是说实话固定收益也越来越低，风险也越来越大，也希望通过股权投资的方式多赚钱，同时投带联动，股债结合的方式更有利于对风险的把控。

这样的话我们结合走在一起，两家GP、LP都是在这个领域里，都有类似和相同的客户群体，只不过原来我们的方向不一致，这样的话我们通过一样的战略，走在一起，我们这样的LP在沟通项目、考虑客户的持续的引资和后续的推出上有很多共同点，大家会互相理解，这样的话我们才能走的更远，营造出一个非常相对和谐的，且资金相对有保证的联合体，我觉得这样的LP是我们非常愿意合作的。

主持人张卜凡：现在智能汽车很热，张总你们这样的香饽饽会不会面对同样的问题，还是因为抢着投的LP太多了，反而是其他的问题？

很多人找去威马去投资，也知道你们有个产业基金，疯狂的在找你，你面对的问题不一样，很多各种各样的LP在找你，那你和LP之间的关系或者是你怎么去筛选LP作为你长期的合作伙伴？

张坤：威马汽车自己也在融资，我们有很多LP提到，威马投不进来，我们能不能先投到基金，再投一点到威马，这是一个玩笑，但人有这样的诉求，的确碰到了一个的大风口，对产业的关注度，从这点来说，我们现在有一个阶段性优势，大家都关注这个领域，对这个领域感兴趣的投资人比较的多。

其他的我们做的事情基本上和在大家在GP和LP的选择上类似，像我们的美元基金就是我们的其中一个股东联合发起，本来在这个领域有战略诉求和产业诉求也好，都有这样的例子。我们后面做人民币基金，或者是新的美元基金，还会继续有这样的LP过来，找到我们。

我觉得这里应该说大家该有的标准都有，我们是想提供一些机会，因为出行产业，现在的自动驾驶都在带动这些变化，像滴滴等出了无人驾驶之后，今后的汽车只是一个工具，不是一个拥有的东西了，你的出行服务得到改变，。在这个领域的产业投资机会应该说很宽泛的，体量也是比较大的，LP也有很多和我们合作的机会，比如联合跟投等等。

主持人张卜凡：无人驾驶是一个并非在我们未来的两年三年就可以普及的事物，有很多LP不可能对无人驾驶有很深的认识，前期根本没有这个行业出现的话，吴总，你怎么挑选适合你的LP和你一起去合作？

吴政铭：这个问题我觉得最核心的是作为产业资金来说，投资回报，其实是短期内不可控的。特别是刚刚张总提到的，纯无人驾驶的状态，有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虽然现在市场有不同的声音，像传统车企会认为纯无人驾驶的状态更远一些，科技公司会认为更早一些。

确实在目前的阶段不好确定一个明确的时间节点，因为任何的产业化肯定涉及到成本逻辑。一定是达到了市场接受的低成本化的方案，能够做到一个现有的产业的替代，才会大规模的复制和扩张。汽车领域还涉及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安全问题，特别是乘客的安全，安全问题涉及到立法问题，又涉及到国家的信息安全问题，所以也许这个周期会长一一些。

回过头讲，刚刚提到的我们对LP的选择，这个大方向肯定没有人去置疑，基本上，未来纯无人驾驶和自动驾驶状态一定会到来，作为LP来说，你如果需要我去和你重新解释一遍，未来的社会是这样的，这样的LP基本不用再细谈了，这个是很基本的点。第二个是产业的信心，包括对产业的周期有一个预先把握，要有一个长远的视角和认知，这样的话在沟通和在未来的合作中会更加的和谐。

主持人张卜凡：余总呢，你们的基金绝大部分是靠你们募资的，政府基本上没有出资，所以LP方面怎么去选择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余慧：其实我们也碰到和威马公司的类似情况，因为中电数据也在做新一轮的增资，我们有一些潜在LP也问能不能有一些中电数据的额度，这个也侧面说明了，我们的产业资源是很有价值的，也得到了市场的认可，有很多的连带效应。

我刚才也想了一下现在和潜在的LP，大概分为两类：一类是认可和看好这个领域，他想往这个方向做布局；还有一类是希望和我们的产业资源产生互补，比如说保险，其实是非常需要这些健康医疗数据的，主要是这两类更多一些。

主持人张卜凡：谢谢几位，下面我们来聊一聊募资难，今年中国私募方面的募资相较去年确实下跌很多，很多基金在募资方面都吃力，做产业资本你们是专注一个行业，不知道各位你们在今年有没有遇到同样的情况？你们的投资人对你们的产业基金，在今年或者是未来几年信心是怎么样的？

杨涛：应该说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从国家的角度说降杠杆和调控，金融行业最大的资金池-银行的政策很清晰，上周五央行和银保监会出台了新的政策，对私募基金确实是面临非常大的挑战，像银行的理财资金，是明确只能投有牌照的金融机构。现在的情况下资金卡住了，就要反思一下，以前投资时的冲动是不是对的，这是一点。

第二点是我们还是要考虑到到底要从哪里找钱，或者是谁会投给我们。你的基金到底有没有核心的竞争力，如果只是一个通道，那就赶紧把牌照卖了。如果你认为你的基金有核心竞争力，对某一个产业或者是有自己的投资团队，觉得还是要养着他们，再熬过寒冬的话，一定要仔细的考虑到底我未来和谁合作，LP是谁？

我们这样的产业基金同样遇到类似问题，因为既然是产业资本，就要去募资，但在实践中，作为GP，不能像原来的玩法，就掏原来的1%、2%，没有人投你的，包括前期和合作很好的LP，包括金融机构、上市公司、包括刚才提到的一些产业投资人，他们也是这样的理解。现在资金紧张且整个的经济正在低谷期，风险很大，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把钱拿出来给GP以1%、2%的份额去玩。GP也要增加自己自有资金的投入，这样会给你的LP更大的信心。

主持人张卜凡：最后的一个问题，从产业资金的角度说，面对现在的新的经济情况，外部中美贸易战，人民币在贬值，内部中央在稳杠杆，房地产进一步萎缩，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发展，从你们产业基金的角度来看，还有哪些新的机遇或者是投资的风口还会在未来这一、两年出现，你们又看好那些行业 ?

余慧：我还是坚定的看好整个基金的投资方向，数据治国、健康中国，已经上升到国家的战略高度，政策导向性非常明确，因此我还是非常看好相关的领域，包括先进的生物技术、新兴的医疗服务、大数据、还有医疗人工智能这些方向。

吴政铭：汽车的智能化和无人驾驶的方向会是继续的投资热点，再往后讲，其实就是真正的出行，因为自动驾驶或无人驾驶，一旦达到安全的级别，能够市场化的级别，车主或者是对于出行的人，对车的获取的意愿会大大的下降，只要购买一个服务就可以。汽车智能化这个方向，我认为未来会在5-10年甚至更长会依然成为一个重要的投资领域。

张坤：电动车领域代表了一个国家很重要的战略方向，减少对石油的进口的依赖，此外，关乎国家战略意义的芯片行业，我对此也比较看好。

杨涛：如果你这个领域能够接触到终端市场，我认为是有很大的机会的，如果你的产品离终端市场很远，只是一个过渡性产品，目前来说风险很大。

主持人张卜凡：感谢各位场上的大佬给大家做的分享，也感谢各位聆听大家这场分享，我们这场的讨论就到此结束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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