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云：当别人躺平的时候，哪怕我们像蜗牛一样往前走，那也是前进

蒋国云，时代伯乐董事长。蒋国云1999年开始从事股权投资行业，履历丰富，曾参与创办中科招商，担任国信证券经济研究所创始人、民生证券总裁等职务。

2011年，蒋国云在深圳创办时代伯乐，目前累计资产管理规模超过百亿元，聚焦投资碳中和、ICT（信息技术、元宇宙等）、医疗消费等领域，并致力于促进地方政府产业升级与上市公司产业投资，累计投资项目超过160家，其中包括迈瑞医疗、中芯国际等知名企业。目前时代伯乐IPO与正在申报IPO项目数量为36家。

采访 | 陈庆森 郝德秀文 | 郝德秀

01

每一次危机，

都是优秀与平庸拉开差距的时候

数据可以告诉我们，受国际局势和国内疫情反复的影响，中国股权投资市场的节奏明显放缓了。来自清科研究中心的相关报告显示，2022年第一季度，中国股权投资市场共发生1,599起投资，同比下降27.5%；披露投资金额为1,968.22亿元人民币，同比下降47.1%。

昨日热火朝天的创投圈，如今有的人「慢下来」，有的人甚至「停下来」。但蒋国云和时代伯乐不属于这一类。“目前股权投资行业，很多人选择了「躺平」，”蒋国云直言不讳地说，“但时代伯乐绝对没有「躺平」，我们在加班加点夜以继日地工作，寻找各种新机会。这次疫情我没有发表过任何悲观言论，因为我相信大疫不过三年，再大的困难迟早都会过去。大疫结束之后，剩下的创业者战斗力会更强。还是那句话，杀不死我们的，终将使我们变得更强大。”

蒋国云认为，面对危机，我们应该以逆向思维分析危机所带来的利弊。比如中美贸易战，美国制裁中国企业，“我们投资的企业因此积极在东南亚、墨西哥、新加坡等海外市场布局，反而化被动为主动，在这种化解危机的过程中迎来了高速增长。”

他说，时代伯乐投资了160多家企业，“我特别关心这些企业家，以及他们对未来的焦虑。我的看法是，在任何时候，排在第一位的关键词是「留有余地」，特别是在财务上。企业必须在财务上留有余地，不能过分使用杠杆，家里有粮心里不慌。”

第二，去多元化，集中使用资源，专注聚焦。“企业如果分散精力跨几个行业做很多个产品，那么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就不能握紧拳头朝一个方向使劲。我经常和企业家讲「一四七效应」，就是如果你在一个行业没有做到10%的市场占有率就不要开辟新赛道，40%是相对垄断的地位，70%是绝对垄断，这个阶段的企业才在行业内有话语权，否则我们就只是简单的参与者。”

第三，出现问题的地方一定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我们永远无法在问题上解决问题，只有跳出来看问题的反方向，才能解决问题。比如2018年上市公司曾出现大量的质押爆仓，这个时候降低杠杆解决不了积压问题，去杠杆、聚焦主业才是根本。遇到危机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想，危机对谁有利、对谁不利，「对谁有利」就是我们学习的方向。”

“每一次的危机来临，都是优秀与平庸拉开差距的时候。”蒋国云总结说，“危机对有能力有准备的人一定是好事情而不是坏事情。”

他提到《道德经》里面的那句名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危机是大自然生存法则的体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秀者会在危机中脱颖而出。拥抱危机才是我们面对危机时的正确态度。”

这是一位天性乐观的投资人。他说，悲观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我们无所事事，“既然悲观没有价值，我还不如乐观。当这个世界不好的时候，反而更加有机会，所以我说不要浪费任何一场危机。当别人都「躺平」的时候，哪怕我们像蜗牛一样往前走，那也是前进。”

每个人的出生和死亡都一模一样，因此过程更为重要，蒋国云说，“既然我们无法改变我们的生，也无法避免我们的死，那么我们就在乎这个过程，享受这个过程、享受创业的快乐、享受成就一件事的快乐，「躺平」就没快乐了。”

02

我们只投创造社会增量财富的企业，

而不是谋求存量财富的转移

作为国内最早从事股权投资的那批人之一，蒋国云的职业生涯起点始于在招商证券从事咨询研究，后参与创办中科招商，担任国信证券经济研究所、民生证券总裁等职务，游刃于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他笑称自己「自带一、二级市场这两种基因」。经历了资本市场的多次起伏与周期，履历丰富且资深，同行和同事对他的印象是「敢闯敢干」「精力过剩」。

2011年，成立时代伯乐之前，蒋国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否还要做一家和别人一样的公司？“市场上绝大部分的投资机构都是财富管理者，也就是替人管理财富的，这些机构有很多都做得很不错。我们创业，如果别人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太大价值，创业就失去很大的存在必要性。”

基于这样的思考，时代伯乐的股权投资定位于「两个围绕」：围绕地方政府产业升级、围绕上市公司产业投资。“围绕地方政府成体系地打造产业园并招商引资，围绕上市公司通过产业投资来提升市值，同时二者也可以结合，因为地方政府需要引进上市公司落户。”蒋国云强调，时代伯乐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VC或PE，而是产业投资机构，因为产业投资的方式更能创造增量财富。

“我们只投创造社会增量财富的企业，而不是谋求存量财富的转移。”蒋国云说。他进一步阐述，「存量财富」分两种，一是把别人兜里钱搞到自己兜里，比如偷盗抢劫、赌博；二是张三能做李四也能做的行当，比如房地产，就是典型的存量财富转移，“在深圳最好的地皮开发楼盘，换哪个开发商都能赚钱。”

而「增量财富」则是真正解决社会痛点和需求，并形成独特的品牌优势，“你跟别人做的不一样，而且只有你能做好，别人做的都不如你。比如没有华为就搞不了5G，没有苹果就搞不了移动互联网，这就是增量财富。”

他断言，做增量财富的企业可以活过100年，而做存量财富的企业迟早倒闭。“目前市场上大部分的投资机构作为财富管理机构，都是在做存量财富转移，同质化严重。就是说，煤老板投的钱和这些机构投的钱是一样的。我认为这种股权投资方式迟早会被消灭掉。所以时代伯乐从成立之初就定位于做增量财富，我们成体系成建制打造新项目，帮助地方政府打造产业园，这就是增量财富，是原来没有的，而且也是地方经济的刚需。”

03

围绕地方政府产业升级，

围绕上市公司产业投资

“我们坚持做难而正确的事情。”蒋国云说，“很多人嘴上这么说，但一到实践中就不愿意去做了，因为难的事情很难立竿见影。我们用了八年的时间将一片荒芜的滩涂地变成一个产业园，并帮助这个产业园打造产业链。这种难而正确的事情对社会对当地政府有很大价值——当然做成一定规模之后，也会为我们时代伯乐带来投资收益。”

蒋国云所说的「用八年的时间做成的产业园」位于江苏海门临江新区。时代伯乐用近8年的时间，助力大批优质的高科技企业落户临江新区，并在生物医药和ICT领域孵化出一批位居国内领先水平的优质企业。

长期以来，时代伯乐与江西省、深圳市、苏州市、惠州市、南通市、常州市等地的地方政府合作，形成了专业聚焦＋资本引凤＋平台筑巢＋赋能项目的独特招商模式，更科学合理地使用政府引导基金，成为服务于地方政府产业升级的专业机构。

据蒋国云介绍，时代伯乐目前正在同时打造5个产业园。“我的想法是能不能做100个（产业园），如果按照我们的思路在全国做100个产业园，那么对整个国家的产业提升也贡献了我们的一份力量。”他说，做任何事情要击穿阈值，推动行业变革，如此才能拥有行业影响力，不然就只是简单的跟随者。“我相信只要我们朝着一个方向持之以恒地用力，不怕出错，就一定能够击穿阈值，到达成功的彼岸。”

“打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图，我们就可以看到，凡是招商引资最活跃、地方政府最重视招商引资的地区，这个地区的经济就会更发达，不重视招商引资的地区往往是经济落后地区。”蒋国云说，他认为，地方政府最大的使命就是招商引资，因为只有招商引资才能为地方带来新的活力。如果把中国经济分为南方和北方的话，那么北方在这一轮经济发展中需要提高紧迫感，而南方迈出的步子更大，在招商引资方面更活跃更进取，思路也更灵活，“接下来，中国会有一批城市走出来，成为新的一线二线城市，神州大地处处都是深圳，这个我深信不疑，因为14亿中国人民是全世界最勤奋的民族之一。”

在帮助上市公司进行产业投资方面，时代伯乐已经合作了一大批上市公司。其中，2015年，时代伯乐与创业板上市公司洲明科技合作了一支5亿元的产业并购基金，该基金定位很明确：围绕洲明科技所在的LED产业链投资，帮助洲明科技打造核心竞争力。该基金投了18个项目，目前已经有5个IPO（含已经申报和正在申报），且仅其中一个已经IPO的项目就带来了相当于基金总规模两倍的回报。

另一方面，这次合作对洲明科技的提升也是巨大的。该基金在LED产业链环节进行了10起联盟性投资，将洲明科技的竞争对手阻挡在外，从而形成核心竞争壁垒。同时，时代伯乐以研究为支撑，帮助洲明科技进行战略规划，明确以LED显示为核心投资赛道，同时相对弱化传统景观照明，也被证明是极为正确的。在LED显示领域，洲明科技成功实现了对原行业第一的反超，成为国内的龙头老大。

目前，除了洲明科技之外，时代伯乐合作的上市公司还包括世纪华通、金马游乐、胜宏科技、共进股份、山鹰国际、湘潭电化等等，俨然已成为上市公司产业投资专家。

04

房地产和互联网的时代接近尾声，

硬科技崛起

纵观时代伯乐迄今为止投资的160余家企业，硬科技色彩颇为明显，同时覆盖精准医疗、碳中和、元宇宙、半导体、智能制造等领域。

这一投资特色自时代伯乐成立十余年以来，坚持至今，未曾改变。谈及未来，蒋国云明确表示，硬科技将依然是时代伯乐长期重点布局的投资赛道。他说，中国过去20年是房地产和互联网的20年，也是各种模式创新的20年，但是这个时代正在逐渐接近尾声，而与之相反的则是硬科技的崛起。

过去房地产和互联网赚钱，本质上是赚取中国人口红利和城市化潮流所带来的钱，蒋国云分析说，但去年，很多硬科技领域的上市，包括天津铝业，都是几百亿的利润，还有一些半导体公司也开始有几十亿、上百亿的利润，这些都是典型技术驱动型企业所产生的利润。“如果你拥有行业定价权，市场地位越来越高，毫无疑问你就越来越有机会，你赚钱的难度就越来越降低。这个趋势越来越明显，而这个趋势的本质是对创新的鼓励。”

“为什么我们坚定看好硬科技？仅半导体一项，我国一年的进口金额是4000多亿美元，这就是两三万亿人民币的巨大市场。同时，在很多专精特新领域，我们的很多化工材料、高端设备都大量依赖进口。我们也看到最近港股、A股对平台经济的估值给得不像过去那么理想，这也充分反映了经济走向的变化。所以说，以半导体为核心的专精特新硬科技将依然是我们的投资重点，这也是国家接下来要解决产业升级问题的重要发展方向所在。”

与此同时，中国在产业升级的征途上提出了碳达峰和碳中和的庄严重承诺。蒋国云说，长期来看，最确定性的增长行业是碳中和和碳达峰，因为这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诠释，所以确定性最高，而其中所包含的新能源汽车、光伏、氢燃料电池、储能等在内的清洁能源及技术运用，未来十年都会迎来比较好的发展。

目前，时代伯乐已经在相关领域进行了很多投资布局。蒋国云介绍说，在时代伯乐的投资项目中，已经上市的企业有欣锐科技（车载电源）、盛弘股份（充电桩），还有一批包括电池企业在内的即将上市的企业。他说，中国企业的蒸蒸日上蓬勃发展，证明了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中所处的领先地位。

“比如，中国的光伏产能全球占比超过70%，而生产成本不到美国的40%，有明显的价格优势，也远低于德国。从原材料到硅片、组件，中国的光伏产业在全球都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储能和锂电池新能源汽车这一块，中国在全球不仅产能遥遥领先，还在电池的核心领域拥有一大批专利技术，也是全球技术领先的国家，所以特斯拉在上海的工厂用的很多电机都是中国制造的。中国储能的市场规模很有可能是动力电池的10倍甚至50倍，这么巨大的市场空间，我们时代伯乐非常看好。”

「非常看好」，在春涧资本的采访中，蒋国云多次中气十足地说到这句话。稍稍了解他过往的投资案例，大家就会明白「非常看好」背后所酝酿的巨大生命力。最为人惊叹的，是蒋国云在早期阶段主导投资了迈瑞医疗和中芯国际，而今，这两家企业都已经发展成为几千亿市值的巨头。

当被问及这两家企业是否是他最成功的投资案例时，他连说四五个「不是」，因为「未来会更好」，“当时没有想到这两家公司会长成参天大树。我们现在投的很多项目，包括澳斯康、导远电子，在过去3-5年内都保持了40%-50%连续复合增长，这些企业未来也有可能成为参天大树。”

蒋国云说，一家创业公司成长为参天大树，需要具备三个条件，首先要选择一个前途很广的细分赛道，即市场空间足够大；其次，这个行业的渗透率不能太高，不能在红海市场里面打价格战；第三，这个行业的格局最终能定下来。此外，他强调说，很多企业都追求所谓的利润至上，但伟大的企业和企业家却都有利润之上的追求。“中国在未来肯定会和美国有十年二十年的竞争关系，我们当然就要在做强做大中国硬科技方面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当然这也是刚需。所谓国家的命运和公司的命运、个人的命运是高度相关的，这个我们理解特别深刻。”

05

中国股票市场将会开启

「黄金十年」的牛市行情

一个多月前，蒋国云在一次采访中提出A股已具备「黄金十年牛市」的基础。他说，自去年底以来，中国股票市场不断下挫，其最主要的影响因素是俄乌冲突和疫情反复。首先，在俄乌冲突中，西方国家放弃了过去基本的契约精神，简单粗暴地没收了俄罗斯的海外资产，每个国家的投资者都会从其他国家撤出自己的投资，然后回归本国，导致中国股市在短期内亦深受困扰。但在当前中国股票市场的体系中，外资的占比其实极低，因此我们没必要过度夸大其短暂退出带来的压力。其次，疫情反复所带来的不确定性是市场最为担心的，但「大疫不过三年」，随着全球范围内的逐步开放以及新冠病毒演绎趋势的明朗，中国自然会有更为稳妥的应对之策。因此这两大利空因素可被完全证伪，由它们带来的下跌注定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他说，虽然近期有不少机构在唱衰中国经济，“但我们仍然坚定地认为，当前中国股票依然是全球资产中最有投资价值的；随着上述两大利空因素的证伪及消退，度过这一风暴后，中国股票市场将会开启黄金十年的牛市行情。”

他进一步分析说，如果我们把国家比喻成股票，GDP看作总市值，那么从世界5000年历史进程来看，能够像中国这样总体趋势表现为连贯向上的股票屈指可数。这样的情况下，每次下跌就是做多的良机，又怎能逆势唱衰？“当然，中国股市现在也确实迎来了走牛的契机，这也是坚定我们做多中国的信心：那就是我国经济发动机将从房地产走向以科技和消费为核心产业。”

今年自5月份开始，A股出现久违的反弹行情。蒋国云说，这一次中国A股市场是真正走出了独立的行情，而美国最近反而出现了连续的大跌。“A股过去一直是跟跌不跟涨，这次特别争气，跟涨不跟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美国现在面临很大的通货膨胀问题，通胀无牛市。中国目前为止控制得比较好，通胀率非常低，我认为中国股市现在处于较低的位置，未来会有更大的上升空间。”他再一次提到「黄金十年牛市」的观点，并表示，“现在我们依然坚信这种判断。”

乐观的背后，是对中国经济发展充满信心。他说，中国改革开放40年，经济发展脉络从直接引进，到代工，再到如今的自主原创，证明在很多领域中国已经逐渐领先。“比如高铁，中国是全世界高铁运营里程最长的国家。比如新能源汽车，中国和美国是两大玩家，德国和日本这两个汽车大国，在新能源汽车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表现出很强的实力——当然今后怎么样不好下结论。在光伏领域，中国更是一家独大。所有这些都能代表未来。只要坚持改革开放，我相信中国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这个方向和趋势是不变的。”

“我的观点是，越是在低位的时候越是要投资的时候，越是很多人对国家产生怀疑的时候，越是我们相信国家的时候。我们持有的是人民币，人民币背后就是国家信用。”蒋国云总结说。

06

当你听到布谷鸟叫的时候，

春天已经过去了

文章开头，我们提到，中国股权投资市场的节奏明显放缓。针对这一现象，蒋国云认为，根本原因有两个，其一是有的基金没募到钱，只能被动放缓节奏；其二则是“有些人账上还有钱，但对未来有些担忧”。

他说，担忧主要来自内部和外部两个方面，内部是担心疫情应对的措施和次生灾害。他不断强调，大疫不过三年，疫情终究会过去，“从历史长河来看，哪怕中国经济今年发展慢一些，但只要明年能够走上正轨，那也没多大影响。今年发展慢一点，休息一下，也未必是坏事。”

外部的担心则来自美国的围追堵截。“我认为美国解决好自身问题才是第一位。”蒋国云直言不讳地说，“下降的产业竞争力和基建能力、高通胀等等这些问题，美国如果自己的解决不了，那么就无法与中国长期竞争。美国想继续做全球老大，但从特朗普到拜登，他们的处方开得有问题，因为解决自身问题才是第一位，而不是去干涉别人的问题。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不认为美国能对中国造成实质性的围追堵截。”

如同他对A股的判断，创投圈的这两个「利空因素」同样被证伪。他说，熬过这个所谓的“冬天”之后，中国股权投资行业将发生一系列重要变化。

首先，投资机构的头部效应将会越来越明显，即「强者恒强」。

其次，投资机构将出现严重的分化，衍生为财富管理机构和产业投资机构。“有的机构专门替客户赚钱，以追求赚钱为核心。但时代伯乐更多属于产业投资机构，围绕地方政府做产业升级，围绕上市公司做产业圈投资，以追求把产业做大作强为核心。”

第三，募资机构化。“今后好的机构、大的机构越来越不会面向中小投资者了，一定是面向机构，所以募资的机构化趋势一定会越来越明显。”

第四，「往前投」的趋势会越来越明显。“投资会从投中后期往早期去投资，创造价值，进行价值投资。”

第五，投资机构会更加致力于打造自身的核心竞争力。“与境外投资机构相比，国内很多投资机构的竞争力是不够的，核心竞争力首先一定要表现为既要懂一级又要懂二级，如果只懂一级不懂二级，那就退不好。二是一定要有系统化的研究梳理能力、体系化的研究打造能力。三是要有很强的投后能力，具有帮助创业者变成企业家的能力，从业余创业变成专业创业，这个企业就成功了。”蒋国云说。

巴菲特说，当你听到布谷鸟叫的时候，春天已经过去了。在这风云际会的「冬日」之下，蒋国云正带着时代伯乐构筑「春意」。这位斗志昂扬的乐观派投资人表示，在别人担忧害怕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乐观，而在别人特别疯狂特别乐观的时候，我们反而要保持谨慎。“时代伯乐从来不追风口不追热点，什么互联网教育，我们都没投。这些企业一地鸡毛的时候，我们没有受损，因为我们保持了这份定力。现在也一样，很多公司估值都降下来了，价格都便宜了，应该遍是投资的机会。”